“嗯,送母亲他们来医院。”>
急救室外,柳尧挂断电话。>
忽然,远远的,脚步声传来,听着和之前不同。>
他拿下手机,看过去。>
拐角处,付乘走过来,神色沉稳。>
他看见那站在急救室外的人,神色微动,来到柳尧面前:“柳先生你好,我是湛总的特助付乘。”>
柳尧手上有付乘的资料,在付乘出现在视线里时,他便知道他是谁。>
“嗯。”>
淡漠的一声,柳尧转过视线,继续看着急救室。>
付乘也不再出声,走到另一边,看着急救室等着。>
大家无言,这里气息静寂。>
忽然,柳尧出声:“当年那件事,你们湛总什么时候给我们柳家一个交代。”>
淡淡的,听着就像寻常谈话,没什么重要的。>
付乘心里一凛,看柳尧。>
眼前的人比湛总大不了多少,已是不惑之年,但他一身的气息,却不是寻常商人能比。>
他是柳家最小的儿子,却也是最乖戾的一个。>
也因此,他做过不少糊涂事,混账事,性子可谓是,让人又爱又恨又怕。>
但随着年龄增长,也似乎因为一件事,他突然性情大变,离开了柳家,再也没回来过。>
具体因为什么,他不知道,这么多年,他在国外做着什么,他也不知道,只知这柳家老幺,是个极其不一般的人。>
惹不得。>
现在,他语气寻常的说起那件事,不代表他真的就平常看待那件事。>
他在算账。>
要说法。>
听说这柳家老幺极其护短,护短到只有他说的份,没有你说的份。>
蛮不讲理。>
偏偏,他就有那蛮不讲理的本事。>
付乘心中转眼间绕过许多弯弯绕绕,他低头,声音不无恭敬:“湛总会给太太一个交代。”>
“太太?”>
柳尧眼睛缩了下,转过视线,落在付乘脸上:“我若没记错,林帘早就和湛廉时离婚。”>
“……”>
付乘没说话了。>
能说出这些话,可见柳尧早便把一切都调查清楚。>
见付乘沉默,柳尧转头,目光变得冰寒:“你们湛总认为的,不是我们柳家所认为。”>
“林帘是柳家的孩子,湛廉时是湛家的孩子。”>
“他们那一年离婚,就是陌路人。”>
“这两年他做的事,我都知道,但在我柳尧眼里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”>
“功过不相抵。”>
“他救林帘,我柳家记着,我们会报答他,但他伤害林帘,我柳家也记着。”>
“他得给我柳家一个交待。”>
“没有交待,他就别想再见林帘一面。”>
付乘一瞬抬头:“柳先生,我知道……”>
“怎么?想反驳?”>
柳尧侧眸,只一眼,便让付乘的话咽了下去。>
柳尧看着付乘:“我这人护短的名头想必你也听过,这么多年,我收敛了性子,但这不代表我转了性。”>
付乘头低了。>
不是因为柳尧说的话,而是因为,柳尧口中的人。>
林帘。>
只要湛总在乎林帘,这个头,就得低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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