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急忙收拾了一下,便进入了病房做手术。
老人从回忆里回过神来,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那两张纸被搞错了,变成了夫人那里是保孩子,小三那里是保大人。”
杨雨霏眼眶一红,整个人的心情低落无比,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老人深呼吸了一口气:“夫人死掉了,你被生了出来,小三没死,更不公平的是她那早产的孩子也活了下来!”
“报应啊,呵呵,一切都是报应啊,那个小三一天后也跟着去世了。”
杨雨霏心脏砰砰直跳,话语里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紧张: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老人定定地看着她:“被老爷亲手活活掐死的。”
杨雨霏心脏倏地攥紧了起来,她用力捏了捏手,从刚开始听到他有小三的愤怒,到听到他亲手终结了小三的命,心里百味陈杂。
“活该!如果他当初不找小三,别人也不会死了!”她忽然恨恨地说。
老人和蔼地看着她,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片博爱:“小姐,不要去恨他,他是你的父亲。”
杨雨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,她明明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别人口中的父亲和母亲也不是她的,但她心底却止不住地抽疼了起来。
既然已经继承了这幅身体,这幅身体上的因果也理应由她去继承,她在心里这么安慰着,不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伤心。
她咬了咬嘴唇,倔强地强忍了许久,终是忍不住细细啜泣了起来,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。
老人转着轮椅走到她面前,轻轻地拍了拍她,像哄小孩子那样哄她:“没事了,一切都没事了,你顺利地长大成人,我们这些老人也算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杨雨霏哭声渐渐停了下来,哽咽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老人回忆道:“你们都是早产儿,只能放在保温箱里装着,一个月后你们才脱离了危险,只是那个时候,你们不见了。”
杨雨霏红着眼眶问:“我们?”
老人轻声道:“嗯,你和小三的女儿,同年同日生,保温箱里都是紧挨着在一起的。”
“为什么会不见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她急切地问道。
杨雨霏有种预感,只要能弄清这件事的真相,她的身世一切都会浮出水面。
她到底是夫人生的女儿,还是小三生的孩子?
老人嘴里挂着一抹苦笑:“小姐,我不知道。”
她叹了口气,回想起当时混乱的场景,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。
“你们不见的时候,老爷没有发脾气,而是把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一天,第二天出来的时候,他就开始安排我们这些佣人的后事。”
“身边许多姐妹嫁人的嫁人,打工的打工,但她们一走,我全失去了她们的消息,心里觉得不对劲,留了丝警惕最终死里逃生。”
杨雨霏见她眼里还有着一抹惊恐,话语一顿,不再死揪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放,而是转为问道:
“小三害的我母亲早产是怎么回事,罗芳为什么也逃了出来?”
老人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那些腌臜事该不该说。
杨雨霏握着她的手,“你尽管说,我答应你,不恨父亲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,细细诉说着那些令人爱恨纠葛的往事。
杨雨霏边听边看着窗外,雪又零零散散地飘落了下来,衬得她的心情越发悲凉孤寂。
“罗芳也是夫人的佣人,但她因为贪小便宜的毛病被夫人说了很多次,不知道是不是怀恨在心,我有好几次都看到了她和那小三站在一起聊天,两人靠的很近。”
杨雨霏想到罗芳被关押在地牢里胡编出来的乱语,其中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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