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贼人的危患之处,告知各府一定要注意。
“可以,我刚好也想给王老爷子写一封信。”
宁远严肃起来。
而今交趾总共有两万余人马,五个卫,分散各处镇守交趾,王越老爷子则是总督这五个卫的军务、粮草等。
于是他提笔而行,建议王越将这五个卫,以所为单位,拆分开来,临时镇守交趾各处。
说白了便是分散兵力,拆分成二十五个所,可镇守更多的地方。
海贼没多少兵力的,撑死也就是三五千人,一旦登陆,一所的千余将士配合当地的义兵,且不说是否打得过,最起码能守一守,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伤亡。
“我方才那些建议,多印刷几分,送往南方沿海各地的卫所,叫他们看情况行事。”宁远说道。
米鲁会意,将原稿交由侍女去印刷了。
大抵安排完毕,宁远双手抱着头,后靠着,思索起来。
就在此间,有侍卫来报:“宁大人,外面有一个叫范思齐的行商求见。”
“哦?”
宁远微微侧目。
这个人他倒是认识,先前朝廷在收复交趾的时候,正是这人散布了安南王室闭门称皇一事,朝廷这才兴兵。
“成,教他进来吧,我现在去前堂。”
宁远起身,不多时便见一人行色匆匆,浑身狼狈的样子:“咋了,让人煮了?”
噗通!
范思齐跪在地上,放声大哭:“宁大人,您是小的再生父母,求求您了,救救小的吧。”
宁远坐下,点头道:“不着急,慢慢说。”
范思齐嚎啕道:“大人,您也知道,小的只是个行商,在海上运送一些货物,赚几个银子勉强养家糊口。”
“前些日子,小的去了非利皮那,在路上,遇到了贼人,诸多海船以及随从,几近全军覆没啊!”
“小的命大,勉强逃了回来。”
“大人呐,您是不知道啊,那贼人太凶残了,他们……有火铳,还有火炮,咱这些平民百姓就算带着些许刀具也不管用啊!”
“宁大人,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!”
一番哭诉,跟着扣头下去。
宁远会意。
这倒霉蛋在海上遇到贼了,被一顿洗劫。
这也反映出十分重要的问题,贼人很强,诸多商队没有家伙事,根本打不过。
一个行商的,哪里打得过拿枪、拿炮的?
他略作沉吟,严肃道:“所以,你的诉求是什么?”
范思齐抬起头,愣了愣,本哭丧的脸色顿时凛然起来,带着嗜血的阴狠:“杀,把他们全杀了!”
“唔……”
宁远莞尔,不禁一阵苦笑。
贼人确实该杀。
贼人不死,范思齐等行商然后便不敢出海,不能出海便意味着没了生意,赚不到银子了啊!
只是……
“这是朝廷的问题,我一人无法做主。”
宁远直接道:“本官可以为你上书,亦或者你们这些行商可联合起来上书朝廷,”
这事也确实不是他一人能决定的,朝廷那边面对此事说不得还要焦头烂额。
没有强大的水师,便无法真正剿贼。
又因此事涉及了朝廷的颜面,可能不打又不行,估摸着,境地会很尴尬啊。
范思齐终究还是一脸失落的离开了。
在旁边听了许久的米鲁走来,试着问道:“朝廷失了颜面,会找回来吗?”
宁远坐北朝南,目光看向极远处,轻轻一笑:“不好说哦,等着看吧,坐好你的月子。”
米鲁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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