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五指揉碎了掌心的醉意，姝色变换成他最隐晦的毒药，或明或暗，尽是荒唐……
“南氏阿烟，你心悦我，是吗？”
这是君恩，必须要允的，可司马绍分明知道，自己是不会允许夫主纳妾的，他这是……在试探季云渊？
“你怎么回的？”禾慕晟急急问道。
司马绍要她入宫，有要事相商。
“此话怎讲？”季云渊剑眉一敛。
给她下套？
“这怎么可能？尚书令大人身份尊贵，怎会愿意屈尊降贵，娶一个南渡而来的庶女？我以为最多不过纳了她……”
禾慕晟知道，这样的世道，阶级的固化已经到了极致，嫡庶出身，泾渭分明。
“我曾言，陛下在位只有三年，当时你我初识司马绍，觉得他容易接近，于是我便想着改写他的命运，如今，我才发现，是我高估自己了。”
“不管怎样，你我婚约一定，我便想法子带你远离这是非之地，”他收紧手臂，在她额前轻柔一吻，“现在只差一个契机，只要王敦起兵，我便不用再做这劳什子尚书令，留在这浮华的建康蹉跎岁月……”
可一年之后，他还是病逝了。
嗯？这耿直的家伙何时变得这么有城府了？
“其实，只要你我已有婚约，陛下便无法在明面上下手了，”禾慕晟顿了顿，终于轻叹道，“我曾经以为，年轻的帝王比权臣容易接近，但今日我突然发现，我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禾慕晟自顾自的端起他的茶具，饮下一口，心想着，这厮今日怎的如此坐怀不乱，不像他的做派啊？
思及此，禾慕晟不予理会，只是狡黠一笑。
见季云渊不解，她又继续道，“晋的朝堂，主弱臣强是必然的，可司马绍却是个强势的主，他在位一日，各大士族便无法真正安宁，即便短时间内他会接受劝谏，暂时收手，午夜梦回，想到王敦的种种，依旧会如鲠在喉。”
禾慕晟想，书上一笔带过的情节，终究没有现实中来的猛烈。
“嗯，不反悔。”她释然一笑，接着捧起眼前这只猛虎的俊脸，胡乱亲了一通，直在他脸上印满自己的口水，方才罢休。
季云渊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，许久，才抬起目光与她对视。
司马绍多疑，今日会将矛头对准王玄，他日便会将利剑指向季云渊，若真到了那日，主线任务受阻，季云渊依旧会陨落。
她说，“季云渊，你去哪儿，我就去哪儿。”
南墨自然不会反对，于是二人的婚期便定在了来年的十月。
“我还未回应，沈充便来了。”季云渊耸耸肩, “阿烟方才主动献吻，我虽欢喜, 也知，事出反常。”
既然如此，何不顺其自然？
季云渊见她沉默，当下便长臂一揽，将小女娘纳入怀抱。
这本由系统而定，可听在季云渊耳中，像极了誓死相随的情话。
禾慕晟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机。
禾慕晟与石弘寒暄了几句，又在阿樱的搀扶下入了西厢，一直到傍晚，皇帝的圣旨突然抵达南府。
这一次，司马绍见她的地点，变成了寝宫。
禾慕晟踏入房门时，四周的婢仆皆是不见了踪迹，她挪动着脚步，缓缓踏入内阁。
四周燃着好闻的龙涎香，禾慕晟一进入内阁，周身的凉意便被如数驱散，只剩下暖意蔓延至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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