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乌盘城中断粮的百姓便靠着在江底打捞此物为生,由于越是深水处,此物长得便越是茂盛与粗壮,当年由于打捞水蛇草还出过不少人命。观这根水蛇草的长度,最少得再水深三四丈的处所才干生长。
“唉,看样子这老人家确实过得窘迫。”如今这年景固然算不得天平盛世,但也远未到需要以这水蛇草为食的地步,老人的身上有这样的东西,很大程度上便阐明对方如今的处境想来不会太如人意。
魏来想到这里,心中那股想要寻老人发泄的怨气也散往了大半。
他爹曾经说过,都说世如苦海,无涯难渡。但哪有无涯的海,只是渡海的人太多,而先沉下往的还总爱好拉住浮着的人的衣角,浮得越高,下面拉着你的人就越多,最后大家只能一起越沉越深,无人到岸。
魏来不想往拽别人的衣角,哪怕别人曾拽过他的衣角。他站起了身子,看向屋外,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,魏来思前想后,感到也无他事,便拿着雨伞,出了院门,往往龙王庙。固然下着大雨,但好歹白天的视野清楚,比起晚上赶路要来得轻松。
白天的龙王庙多少还有些香客,但好在魏来来的时间尚早,他也并不着急,而那些香客对于魏来这位常客除了抱有或鄙夷或同情的眼力外,大都也不会对一个傻子产生任何的猜忌。魏来理所当然的可以一直呆在龙王庙中,直到所有人离往,方才慢悠悠的做完他要做的事情。
但当他将荷包放在怀中揣好,来到庙门口时,魏来看了看天气,雨还是那般大,密密麻麻的让人几乎难以视物。魏来心底的那点侥幸在这时散往,他叹了口吻,撑起了雨伞,一只脚方才迈进雨帘。
眼前的景象忽的清楚了起来——雨小了下来,四周的一切也不再被吞没在雨帘之中。
魏来眨了眨眼睛,迈出的脚被他收了回来。
哗啦啦。
雨帘又在他的眼前拉开,遮住了他的视线。
这样的情况让魏来不免一愣,他又神情古怪的将脚迈了出往,大雨瞬息便又小了下来。
魏来来了兴趣,穿着草鞋的脚便在那时飞快的在龙王庙的屋檐下伸出、收回,收回又伸出。龙王庙前的大雨便一收一落,就像是有人握住了天上的闸门,有意的随着魏来亦步亦趋。
轰!
魏来玩得兴起,但忽然穹顶上却响起了一声惊雷。
他的迈出的脚一顿,更大的暴雨在这时倾注而下,即使站在屋檐下,溅起的水花也让错不及防的魏来淋了个半身湿透。好在那个荷包被他贴身放着,并未遭难。
魏来缩了缩脖子,退回往屋檐数歩,待到那忽然大起的暴雨渐渐又变回了寻常大小,他方才心有余悸的上前来到门口,不知为何在那时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动机,似乎方才产生的一切是冥冥中某个大人物对他的警告。
咕噜。
他咽下一口唾沫,再次警惕翼翼的伸出了自己的脚,这时,雨又小了下来。
这愈发印证了魏来的料想,他缩回了脚,转身四看,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,他思虑了一会,也不管其他,便在原地朝着雨帘外躬身一拜,嘴里说道:“小子莽撞,先辈莫怪。”
这话出口,仍无任何回应,但魏来却感到心安不少,这才再次迈步,撑起雨伞走进了小下来的雨帘之中。
……
与昨日出奇一致的是,当魏来的脚迈进老屋的屋檐下时,那小下来的雨便再次哗啦啦的倾盆而下,街上趁着雨小下出门的行人被这说变就变的天气搞得无所适从,不少人被淋成了落汤鸡,狼狈不堪。
有了之前的教训魏来也不再往细究其中就里,收起雨伞,便推开了自己的院门。
“唉!我说现在的世道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你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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