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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十六章 曾登山巅看人间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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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吃狗肉,不仅贴膘还大补,刚要动手,哪里知道那牲口精明得很,一声狂吠,引得六婶抄起洗衣用的棒槌追了出来。

“秋风渐起,奈何有酒无肉。”

冷酸老秀才,慨然叹息,正要试试卢家小娘婚宴的女儿红,一道凛冽拳罡夹着恼人的秋风掀飞了书斋的屋顶。

一个光脚汉子从天而降,落在书斋里,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,大声道:“这坛酒味道不错,就是没狗肉,没意思啊!”

老秀才面上一黑淡淡道:“看门狗,不做正事,今天下酒的狗肉可是有了。”

光脚汉子满不在乎道:“不就一坛酒吗?这有啥的,大不了我往稷下学宫宗庙里偷给你十……坛,不,一坛!!”

老秀才撇了他一眼道:“你敢吗?”

半晌,光脚汉子挠挠头,不好意思道:“酒肆里的酒,我还是赔得起,十境武道,总不至于连喝坛酒也被你戳了脊梁骨吧?”

话还未说完,光脚汉子眼上就挨了一拳,还没等他反响过来,更激烈的风雨,向他袭来。

不经历拳雨洗礼,怎么能凭虚御风?

稷下学宫盛传着一件事,老秀才讲道理有一套,对于不讲道理的,更有一套。

凡夫武道十境的人物,被摁在地上狂揍,这等奇怪事情,在森罗天下极为少见,但凡是山上宗门,大多要个面皮,士可杀不可辱,光脚汉子是货真价实的十境,凡夫武道有明文记载的,不过八境,就摸到了天花板,至于“天花板”后的大道,只能自己往摸索,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高低而求索,说的便是凡夫武道八境后的大道之行,能成为破七成八的武夫,在各部洲早就是一方宗师,东神洲兵家祖庭云梦山上的兵家掌座,也不过九境巅峰。

老秀才在稷下学宫讲的不仅是道理,还有拳头,衣冠南渡后,儒家的道理就不知怎的,成了佛道两家玄学的载体,仅仅凭着几本已经背离大道正轨的“圣贤书”中的狗屁道理,和不知所云的理想,建立不起恢宏盛世,哪个王朝疆土定立,鼎器昌盛,是靠书生讲道理?

书中道理可以治天下,拳头却可以打天下。

看门的光脚汉子挨了一顿老拳,气得牙根直痒痒,老秀才的辈分比他师父还要高,还了手,回往怕不得还要挨揍,这顿打,白挨,出了力还不落好,晦气!

本想呸一声泄愤,看门的光脚汉子看见老秀才仿佛要杀人般的眼力,咽了咽口水,乖乖饮酒。

老秀才找了本书垫在屁股底下道:“三姓祠堂里的葫芦,差未几也该成熟了,冷门书院押刀门里的,还没有来,分歧常理啊,你闲着没事不会只会是来给我送酒的吧?”

闻声“送酒”二字,看门的光脚汉子面上一黑。

这就是老秀才的不厚道了,打了人,还拿话损,这样的,谁能忍得了?但是看看老秀才缩在袖中的拳头,看门的光脚汉子默默忍了下往。

拳头大的人,就是道理。

看门的光脚汉子道:“祠堂那,还和以前一样,只是押刀门的人却只来了剑书,连寻常的押刀人也没有来,只怕这个局要提前开端了。”

老秀才不知从哪儿拿出张已经发黄的宣纸,还有枝几近秃了的笔,径自坐在秋风中,执笔在宣纸上画出四个圈,分辨写下“稷下学宫”“诸子百家”“桃花山”与“看门狗”,圈下衍生的数十条清楚脉络,每一条相对应的本源与因果,也逐一标注在圈下。

圈定与溯源。

老秀才的成名手段。

瞥见“看门狗”三字,看门的光脚汉子默默灌了口酒,默默无言,只能忍,善忍者,方可成大事,成大器。

每一笔落下,每条脉络的走向便浮现一分,顺着规矩走的,不下于十条,但老秀才眉头紧皱,世间万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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