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这个消息传扬开来，成果不堪假想。
当下不止隆庆帝急着要封闭消息，韩征也是一样的着急。
隆庆帝现在可还逝世不得，他要是逝世了，国不可一日无君，不论是过继哪个宗亲家的子嗣，总回很快就会出成果，届时新帝登基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他想要再似如今这般大权独握，可就未必现实，至少也得多付出不知道多少的心力了；
何况一旦新帝登基，他将来便有些那么名不正言不顺了，隆庆帝曾经的所作所为，也会由于一句“逝世者为大”，而会被高高举起，轻轻放下，他亦得不到应得的处分了，——韩征怎能任由那样的事情产生？
遂立时外松内紧的把乾元殿全面封闭了，除了自己和几个亲信，并江院判和常太医，再没有任何人能见到隆庆帝，自然也就不知道隆庆帝的真实情况了。
也所以，这些日子韩征几乎都待在乾元殿总领大局，偶然回一次司礼监，都是为了令人不至猜忌隆庆帝是否已出了事。
总算这么多日下来，隆庆帝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有效把持，人也精力了不少，韩征这才可以稍稍松一口吻。
却是一口吻还未及松下，就听得小杜子说施清如往了乾西五所看萧琅，他立时生出了紧急的危机感来，带着人便忙忙赶到了乾西五所，惋惜人倒是被他强行拉了出来，却明显仍不待见他、更不肯原谅他，——可真是自作孽，不可活啊！
施清如轻轻一笑，“下官怎么敢与督主赌气？也断不会心气用事，拿自己的一辈子和生命来开玩笑，督主尽可放心。至于下官与萧大人之间的事，还有福宁长公主会如何对付下官，就不劳督主操心了，萧大人自然会竭尽所能护住下官的。至于督主说的什么补充，什么糊弄的，督主实在言重了，下官是哪个牌面上的人，敢当您这样说？下官真的要告退了，还请督主放行。”
不怪都说“无欲则刚”呢，她如今对他没有任何期看了，于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，压根儿不用在意他会怎么想，又会不会赌气难受，这种感到还真是好极了！
韩征见施清如还是对自己这般的冷淡疏离，心里满是挫败。
但想到她之前都能保持那么长的时间，被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，都不曾放弃，若不是最后他实在太过火，她势必如今还在保持……
他不由越发放软了声调：“清如，我真的没有糊弄你，也是真的想好好补充你，你不信晚间回往后，可以问你师父，你就说我让你问他我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的，他确定会告诉你，你自然也就知道，我没有糊弄你了。”
不待施清如说话，又道：“你知道了我这些日子在忙什么，应当也就能猜到福宁长公主为什么心情那么糟糕，会那样打萧琅了。所以你真的要与萧琅保持间隔了，我并不只是打翻了醋坛子，才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提示你，劝阻你，当然，我也的确打翻了醋坛子，方才看见你喂他吃药，我简直恨不能杀了他！想到他对你的觊觎，我更是悔彻心扉，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……你且先听我说，这次真不是自认为的为你好了，是真的为你好，盼看你能明确。”
隆庆帝之前病重的消息韩征虽瞒得滴水不透，福宁长公主到底是隆庆帝的胞姐，与旁人不同，又在宫里住了几十年，经营了几十年，三五日的还罢了，旬日八日的，她又岂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？
立时便动了气。
不是气隆庆帝病得那么重了，也没想着过继她儿子立为太子。
而是气的隆庆帝病得那么重，竟然一直瞒着她，为了瞒她，甚至连太后也一并瞒了，到底什么意思呢？
不就是信不过她，心坎深处一直防着她吗？
他防别的兄弟便罢了，不是一个娘生的，还一直觊觎他的皇位，他防也是理所应当。
可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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