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手冰凉又冷漠,没有一点温度,就像湛廉时平常的气息。>
可其实,平时他没有那么冰冷,他只是不爱表达。>
因为没有人懂他,没有人走进他的心,久而久之,他也就忘记了表达。>
生而为人,谁愿意冷漠,谁愿意冰凉?>
世界美好,春暖花开,谁不喜欢春天,偏要爱冬天?>
他湛廉时也和每一个孩子一样,刚出生他什么都不懂,孩童时,他也渴望别人拥有的。>
可他没有。>
有些东西,你一开始就没有,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,谈何懂?>
他不懂,他错了,然后明白时,一切都晚了。>
弥补,悔过,赎罪,也在爱。>
他学着怎么去爱一个人,怎么让那个人好。>
命,重吗?>
很重,重于一切。>
没有命,你便什么都没有。>
可对于他湛廉时来说,有一个人比他的命还要重要。>
因为那个人,他的命有了价值。>
他的人生,有了意义。>
“湛廉时,不要因为一个人而死,尤其这个人是林帘。”>
“她承受不起。”>
“如果她知道,你因为她而死,你觉得她会怎么样?”>
“我告诉你,她绝不会感激你,绝不会。”>
手里的脉搏越来越弱,几近没有。>
托尼大吼,“救护车来没有?!”>
“真的要让他死吗?”>
“别人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,你难道也不知道吗?”>
“……”>
这是第一次,托尼发火,这火不是对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,而是外面的雨。>
他眼睛通红,里面是泪,是愤,这些愤怒里,含着他知道的所有过往。>
“唰——!”>
车轮碾碎雨水,停在大门外。>
医生护士下来,装着医疗器械的车也跟着停下。>
托尼眼里生出坚韧,大喊,“病人在这里,腹部受伤,失血严重!”>
医护人员快速进来,把湛廉时包围,老爷子的人退到了外面,警察也退到了外面。>
这里没有了他们的位置。>
医疗器械,手术床,手术刀,每一个人都在忙碌,脚步不停,争分夺秒。>
大家在和死神抢人,不能有一点松懈。>
大厅里很快布置出一间急救室,蓝色的布围成一个小空间,把里面的人包围,把外面的人隔绝。>
医生护士的声音从这个小空间里传出,简短,快速,有力。>
他们说的每句话,每个字都在昭示着湛廉时现在的身体情况。>
“检查病人生命迹象。”>
“好的,医生。”>
“……”>
“医生,病人没有呼吸了!”>
“抢救!”>
“……”>
“电击!”>
“……”>
老爷子的人和警察站在外面,没有一个人说话,也没有一个人工作,他们就像家属一般在这守着。>
他们清楚的听见这临时搭建起来的手术室里传来的声音,有医疗器械的,有医生的,有护士的。>
这一刻,他们深刻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,渺小。>
它可能随时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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