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,全都静静地看着男人,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掸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眼前这个七尺高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,大家能够感受到的,是他强烈的伤心与惭愧。
“行了行了,”刘治权最先打破沉默,“大老爷们,哭什么,这钱给你,衬衫就当是我送你的,钱你拿回去给孩子交学费吧。”
说着,他从口袋里拿出十五块钱,塞到了男人的手里。
“这,这……”男人的手里攥着钱,感动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什么这,赶紧走吧,看见你就心烦。”刘治权不耐烦地说道。
“谢谢。”
男人站起身,向刘治权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后,便转身走了。
“等等!”国风忽然叫住了他。
男人站住,转头看向了国风。
“不管是打零工,还是干部,都是劳动人民,不偷不抢凭劳动赚钱吃饭,有啥觉得抬不起头来的?你儿子应该为你骄傲。”国风对男人说。
男人好不容易已经止住的眼泪,再一次夺眶而出。他抹了一把眼泪,用力地点了点头,方才转身走了。
“小同志,虽然你打了我一拳,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见义勇为,你很善良,是个好同志呀。”李经理转身,对刘治权道。
国风看着刘治权,也露出了笑容:“别说,你这次还真挺爷们,终于干了一件好事了。”
刘治权得意地“嘁”了一声,道:“什么叫这次挺爷们,我本来就爷们,以后你跟我了,保管你享福。”
“我呸,”国风瞪了刘治权一眼道:“给你根天线就当避雷针了?想得美!”
说完,便走出了办公室。
刘治权望着国风的背影,大声喊道:“孙国风,刘家的儿媳妇你是当定了!”
***
车间里,正在休息的工友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天,全车间最喜欢开玩笑的周大力不知怎么,就想起了昨天在二车间听说的笑话。
“哎,你们知道吗,昨天,二车间的老朴半夜尿急,下床的时候,...坐在床尾放的仙人掌上上,扎了...刺!你们是不知道啊,他媳妇用镊子从他...夹出二十三个刺儿!”
周大力一边说,一边还....学着往外面夹刺儿的样子比划了两下,把大家伙乐的前仰后合。
厂花林美娇皱着柳眉,不悦说道:“你们一帮大姑娘,小伙子的,张口闭口.....恶心不恶心?”
大家伙闻言,笑得更厉害了。
“哎,美娇,你也别光笑话我们,我们没文化,但是有人有文化啊!”周大力说笑着,指了指国化,道,“咱们就让车间唯一的高中生来个文雅的,.....吟诗一首,怎么样?”
林美娇哼了一声,扭过了头去,但其他人则鼓着掌,叫道:“国化来一个,国化来一个!”
突然被点明的国化精神为之一振,嘴上却连连推辞,在诸多工友的起哄和怂恿之下,他瞄了瞄厂花林美娇,勉为其难地道:“那……我就献个丑,现场做诗一首小诗。”
说罢,他清了清嗓子,又整了整衬衫,搜肠刮肚,卯足了大劲吟了一首自以为极为高明,又有意境的诗:
“啊,我们每个人都要用的、重要的器官啊!
你默默无闻,却又独自承载着恶名,
怎能使你受委屈啊,
我们重要的、离不开的——
...”
全车间工友都哄堂大笑,拍手叫好。林美娇则满脸通红,瞪一眼国化转身走了。
国化怅然若失地看着林美娇,而周大力则猛地拍了他一记,大笑道:“行,国化!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,..都让你说得这么有意境。不过,..到底还是屁股..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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