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武年方十六,父母早逝,从八岁起就开始乞讨度日。为了活命,他以野果、野味充饥,为了追逐一只野兔,不知要爬过几座山头,时间一久,练就一套追踪觅迹的本领。
由于在山野、荒漠中流浪甚久,熟知这一带的山形地势,引着屈含星向前走了十几里,很快就在沙漠中找到一片绿地。
辽阔的草原,一望无际。今年雨水调和,秋霜来的又晚,虽是残秋时节,可这里仍是油油绿色。
一块块田地里,稻谷飘香,农民把丰收的稻谷,连同秸秆一捆一捆地戳到地里,一尊尊、一簇簇,远远望去,就像一盘还未结束的跳棋。星罗棋布,错落有致。
迷茫的村庄,草房点点,好像在烟波中荡漾。一条河流绕着村庄流淌,在草原的尽头闪着耀眼的白光。
忽然,前方传来羊群“咩咩”的叫声。屈含星抬头望去,一大队雪白的羊群朝这边走了过来。只数不少,足有百只以上。
羊群在一块草场上自然散开,悠闲地吃起草来。数百只白鹭在羊群中穿梭,捕捉被牛蹄惊飞的昆虫。
蓝天、白云、羊群、白鹭和远方的村寨,构成一幅完美的画卷。屈含星心道:“想不到这大漠深处,还别有一番景色呢!”
他正在欣赏美景之时,却听丁武喃喃道:“诶,老家伙身上的臭味怎么没了呢?莫非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?”
屈含星问道:“你在叨咕什么呢?”
丁武道:“我是一路寻味找来的,可这群羊一到,气味就没了。不过我敢肯定,这老头就在附近,咱俩分头找找吧。”
两个人转过一片树林,只见西北角上有一座石山,山脚下长着一棵大柳树,足有七八搂粗,柳树的下面有个树洞。
丁武察看一下地面,把头探到树洞里,四下嗅了嗅。朝树洞里一指,低声道:“怪老头就在树洞里。”
屈含星捡起一个小石子投入洞内,侧耳听了听,却不见有回音。便说道:“树洞很深,可能通向山崖。丁武,找些干柴来,咱们做个火把,进洞瞧瞧去。”
树下的干枝很多,丁武捡了一把干树枝,又拔了一些毛草,缠在干树枝上,敲燃火镰,点燃毛草,一个火炬就做成了。
丁武举着火把当先进入树洞,屈含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。
向前走了一丈远,却发现树洞连着山崖。洞中极是宽敞,有 丈纵深,中间透入一线天光,宛如天窗一般。
洞中有不少残余食物,羊肉和羊骨,又膻又臭。屈含星掩鼻道:“哎呀,太臭了,我受不了啦!”
丁武竖起手指,放在嘴前,嘘了一声,低声道:“别说话,洞里又鼾声。”
山洞千折百转,虽然不算很深,却始终看不到尽头。二人转入弯道,眼前突然一亮,原来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厅堂。
厅堂空空荡荡,五六盏兽油灯沿壁四立,地上铺满了羊皮作为地毯。南面的石壁下面,摆放着一张木桌和一把木椅。
在石洞尽头,有一张木床;床上倒着一个老头,正仰面而睡。二人蹑手蹑足地走到床前,见这怪老头熟睡正香。
丁武伸手刚要拨动他的脑袋,屈含星嘘了一声,转过身子,从木桌的下面找来一根绳子,递给了丁武,低声道:“把他绑在床上。”
丁武手脚麻利,很快就把他手脚绑在床上。这才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嘴巴,“咳,怪老头!醒醒吧!”
怪老头蓦地睁开双眼,见身前站着两个人,一声惊呼,想要起身,却又动弹不得,扭头看了看手和脚,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恐惧的神色。
把头一偏,嘴里嘟囔道:“东西都被你们夺走了,干嘛还没完没了?”
丁武笑骂道:“他奶奶的,撤尿撒到龙王庙来,竟敢偷老子的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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