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中平离开了府衙,留下了可令人无穷遐想的机谋,他还婉拒了秦风明日大婚的邀请,打算连夜出城,往完成另外一个赌局。
罗明堂呆坐很久,深有感叹道:“那个吴中平,哎......老夫在一些方面确实不如他,他思虑之深远,也许只有婉儿可以和他相提并论。”
秦风心中暗笑,能让罗明堂服软,认真不轻易,他和吴中平之间的赌约算是不分输赢,可在关于李贺的密信上,他明显是败了一阵。
李贺不变节可做内应应用,变节了难道就不能用了吗?
真亦假,假亦真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无论多么诡异百变,最后的成果还是由人的计谋而定,计高者,方为胜者!
而有种计谋,叫做将计就计!
作为柳州府的参将,李贺拥有不小的权利,手上控制了柳州府差未几一半的兵力,可是在赵布泰的余部雄师到来后,他的权利必定会被大幅度的缩减。
毕竟有了桂林城的守军叛逃之事,赵布泰的余部很难信任柳州府的守军,戒备在所难免,而作为领军将领的李贺,兵权确定会被架空,甚至还有可能遭遇周密的监控。
如此一来,即使李贺没有变节,怕也无法起到内应的作用。
但要是李贺变节了,那所有一切就不同了,秦风拿到密信后可以佯装信任他,以自己作为钓饵骗得对方出手,再将计就计反戈一击,说不定能收获奇效。
当然,具体如何实行,还要看吴中平在这场赌局中,能够带来什么样的惊喜。
秦风心中无比期待,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罗明堂是如何拿下庆远府的,不禁出声问道:“老罗,吴中平用晋王留下来的钉子相助,而庆远不是衡州,你应当没有什么人脉吧!”
被吴中平搞了一出将计就计后,罗明堂的情绪略显低落,似乎拿下庆远府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语气淡淡道:“老夫是没有人脉,可不即是别人没有。”
秦风问道:“什么人?”他一问出口,立马反响过来道:“应当是陆东阳帮了你。”
陆东阳逃出桂林城后,一直没有了他的消息,而他的家人在他叛逃被赵布泰知道后,已经被清军屠了一个干净,秦风对此多少有些同情,毕竟陆东阳在桂林城大胜中,也算是有无为之功,若不是他领着五千守军叛逃,蒙山军不可能破城,城里的百姓们也是难逃恶运。
同情回同情,秦风也没有想过把陆东阳找来安慰一下的意思,却没想到罗明堂不知何时暗中和他取得了接洽。
当初秦风在衡州府能够混的风生水起,很大程度依附的是罗明堂作为衡州知府的人脉,那现在罗明堂拿下庆远,确定和庆远府里的实权人物有关?而能够让那些实权人物反正的人,恐怕也只有陆东阳了,他作为广西首府的知府大人,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必定不会少。
果不其然,罗明堂点头道:“确实是陆东阳,他全家逝世尽,现在头脑里只想着找鞑子报仇,只要能和鞑子对着干,让他往送逝世怕是也不会迟疑。”
秦风轻叹道:“他不战而逃,丢弃家人,只能说是懦夫所为,现在成了孤家寡人,反而激发了血性,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”
最让人刻骨铭心,能转变人心智的不是爱情,友谊,亲情,而是仇恨,血海深仇!
经历过扬州旬日的冷君傲如此,失往了家人的陆东阳亦是如此!
秦风问道:“陆东阳现在何处?固然他没有助我军攻城,但并非没有功劳,本将至少也要代表全城百姓亲身向他道一声谢。”
罗明堂答道:“他正在策反其它处所,短时间内不会返回桂林城。”他摇了摇头,又道:“桂林城算是他的伤心肠,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”说到最后,他语气带着几分波动,似乎隐有别样的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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