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阳光下,桂林城比起前几日似乎多了几分活力,街面上有不少装饰华贵的车马通行,仔细视察会创造,几乎所有的车马都往城东驶往。
本日是个不寻常的日子。
知府大人白发少年狂,竟又纳了一房妾氏,小登科之夜少不了一番热烈。
作为一个昏官,陆东阳贪财,平庸,软弱,同样也少不了好色,家中除了正妻,妾氏就有八房之多,府外养着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,城中青楼的花魁几乎都和陆东阳有所瓜葛。
因此,陆东阳新纳一房妾氏并不是什么新奇事,只不过近些年来,陆东阳身材欠佳,女色方面收敛了很多,如今此举不禁引人称奇,难道知府大人恢复了往日雄风?
城中百姓少不得暗中议论纷纷,甚至传出知府大人得高人眷顾,求到了一颗道家仙丹,这才枯木逢春,老当益壮。
传闻固然可笑,倒也冲淡了一些城中紧张的气氛,陆东阳似乎心情极好,广邀宾客来贺,桂林城里的大族豪门几乎都在受邀之列。
傍晚时分,陆东阳位于城东的别院外已是车水马龙,道贺者络绎不尽,公子陆安道亲身在府外迎接,他笑脸残暴,不断摆手作揖,只是动作显得有些僵硬,一双眼睛飘忽不定,又不知是天热还是劳累,额头竟有细汗溢出。
前来道贺的人非富即贵,其中不乏眼力出众之人,城中百花绸缎庄的东家钱阔海走近时,微笑道:“公子怎么看上往心不在焉,是否有什么心事?”
陆安道闻言一惊,这才创造钱阔海停在了他的跟前,这位东家脸上带笑,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惊奇,陆安道心中微震,连忙道:“钱东家言过了,晚辈昨夜染了风冷,心神略感疲惫,若是有怠慢之处,还看见谅。”
钱阔海年富力强,他的百花绸缎庄几乎垄断了城中全部的布匹生意,而十年前,他才不过是个打杂的学徒,如此卑微的出身能取得现在的成绩,可见此人必有独到之处。
发家致富,靠的不仅是机会,更重要的是精明的头脑和狠辣的眼力。
钱阔海把陆安道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,根本不信对方沾染了风冷一说,不过他区区一个商贾也不敢多问,淡淡一笑道:“公子既然身材有恙,该进屋多多休息才是,招待迎客只需交给府中管事即可。”
说罢,钱阔海朝陆安道又作了一揖,后者还礼后便向府内而往。
陆安道看了一眼钱阔海的背影,深深的吸了一口吻,强撑着做出轻松欢乐的神情,今夜将决定他全家人的生命,容不得有一丝闪失。
只是再如何作态,也无法完整掩盖脸上的紧张之色。
府上宴客厅内,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。
宾客们把酒言欢,仆人和侍女们穿梭其中,不断送上美味佳肴,气氛显得十分热烈,只是迟迟不见知府大人陆东阳的人影。
主人不在,固然显得有些奇怪,可也让宾客们少了分束缚,相互之间把酒言欢,不一会儿就有人满脸通红,今夜的酒似乎十分醉人。
酒醉者陆陆续续的坐到了一边,或躺或靠,乍看之下竟然有人已经熟睡。
钱阔海一边和在场的宾客欢笑言谈,一边凝视着那几个醉酒之人,一双精明透亮的眼睛里满是诧异。
今夜是知府大人的纳妾之宴,宾客贪杯本就不妥,更何况是酒醉当场,这已经不是简略的失礼,而是对知府大人的不尊和鄙弃。
按理说,这个时候应当有府上管事的把醉酒者带往别处,免得知府大人见到不喜,可眼下根本无人处理,更是让人心生疑窦。
今夜之筵席尽不寻常!
钱阔海忽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意识,双眼急转环视四周,当他的眼力定格一瞬时,脸色刹那变白,身形更是不由自主的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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