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在三楼缓缓打开,宋羡鱼刚出电梯,就有人过来接走红酒箱,“谢了啊,这是调拨单,你拿下往给丽姐。”
宋羡鱼捏着单子,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某扇包厢门,庄严又厚重,将门内的一切牢牢阻隔。
片刻,她撤回眼力,莞尔:“不客气。”
回到小厨房,领班又过来,“宋羡鱼,往给客人开瓶。”
宋羡鱼看向领班,柳眉微紧,“您不是说我今天就在小厨房帮忙?”
“客人点名叫你过往伺候。”领班解释完,不放心肠吩咐:“机灵点,我看对方来者不善。”
时间倾城是正规娱乐场合,可也不排除偶有客人犯浑。
前些天就有人借酒对宋羡鱼动手动脚,来这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,轻易不好得罪,领班这些天都让她在小厨房帮忙,一来是规避不必要的麻烦,二来也算是对她的照顾。
宋羡鱼点点头,随着领班往了包厢。
包厢里觥筹交错,烟味弥漫,宋羡鱼一涌现,就有人的眼力粘过来,“这位就是薛少点名的美人儿?果然俏丽,丽丽,你们时间倾城招人的眼力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领班陪着笑,“陈总说笑了,还不是贵客们的品味越来越高了,我们这是与你们俱进,不然哪敢为你们服务呀。”
这话取悦了陈总,只听陈总哈哈一笑,他眯着两眼,眼力在宋羡鱼身上流连一会儿,道:“过来给我倒酒。”
宋羡鱼成了全部包厢的中心点,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反响。
陈总说的‘倒酒’,可不是单单倒个酒那么简略,只要她走过往了,今晚可能就脱不了身,假如拒尽,可能会惹怒他,连带全部包厢的服务员都随着遭殃。
这就是阶层的差距,那些有钱有势的人,往往一句话就能让没钱没权的人进退维谷。
宋羡鱼看向罪魁罪魁薛康。
这些天他有给她打过电话,都被她疏忽了,此时他姿势懒惰地靠着椅背,眼睛并没有看她,但是她明确,他在等她求救与让步。
倘若她今天开口求救,那么以后,她便失往了再拒尽他的底气和资格。
宋羡鱼拿起红酒,微微弯腰帮陈总倒了一杯。
陈总的手似无意地搭上她的后腰,察觉到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摩挲着,宋羡鱼脸色微白,笑脸却没变,唇畔是恰到利益的客气和热情。
“早就听闻陈总大名,都说陈总白手起家,把公司做到今天这个规模,放眼京城屈指可数,实在令人敬佩,不知道我今天可否有幸敬陈总一杯?”
说着话,宋羡鱼不动声色避开陈总的手,往酒柜拿了只干净的高脚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我敬陈总。”
“哈哈,丽丽,你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,这小嘴说出的话真是动人。”陈总被捧得满面红光,一双眼看向薛康,“不知道这位小姑娘与薛少什么关系?”假如没关系,他不介意把这么个人美嘴甜的小东西带回家。
宋羡鱼先于薛康回道:“陈总取笑我,我要跟薛少有关系,还用得着在这打工?”
陈总能白手起家混到今天这个地位,也是个人精,自然听出宋羡鱼的意思,便肆无忌惮了,“我跟你倒是投缘得很,不如这样,你到我公司来给我当秘书,我不会亏待你,明天就上班怎么样?”
宋羡鱼挽着唇,“当秘书啊,可是我没上过大学,像你们这样的至公司不都是请求高学历吗?我看我还是算了,别往给陈总的公司拖后腿了,来,我再敬您一杯。”
陈总虽被拒尽了,却是被拒尽得虚荣心爆棚,不但没赌气,还被宋羡鱼牵着鼻子喝了一杯又一杯红酒。
季司晨手指轻轻摩挲杯身,似是对眼前这场你来我往的戏毫无兴趣,又像是在打算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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