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的低沉男嗓，吓了王诺一跳，他猛地站直身材，全部背僵硬，跟个小学生在课堂上开小差被点了名似的。
瞧见自家老板一惯不苟言笑的面容，尤其对上那双安静深远的眼珠，他头皮一紧。
“季总。”王诺自觉往后退了一步。
季临渊倒也没计较他上班时间不务正业，视线从宋羡鱼手里的手机屏扫过，看见的是王者光荣游戏界面，继而不动声色转开眼，声音是成功男人的自负郑重：“走吧。”
宋羡鱼退出游戏后把手机递还给王诺，从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，唇边挂着无害的笑：“加个微信，有空一起打排位。”
王诺拿眼看自家老板，难得碰到个游戏操作这么溜的，没准能被带着飞到王者段位。
“加个微信罢了，看他干什么，你老板瞧着也不像是会管下属交友的人。”宋羡鱼笑吟吟，眼睛明亮无辜：“是吧？季总？”
“玩物丧志，游戏这东西消遣可以，但要把握好度。”季临渊站在那儿，无论姿势还是神情都像个反对晚辈玩游戏的严格长辈，呆板又不知变通。
王诺为难，老板都说玩物丧志了，他哪敢当着老板的面加好友打排位，低头帮季临渊拉开后车门，不敢吭声。
宋羡鱼见他那副唯老板是瞻好司机样，收起手机的同时视线投向季临渊，笑了笑：“季总年纪大了，不懂得我们年轻人的娱乐也无可厚非。”
言罢，她从车后绕到另一侧，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往。
“……”季临渊随手把烟蒂捻灭在车身上，轻轻合上被王诺拉开的后车门，而后两手缓缓放进裤兜，端着老总的架子问：“你明天开端休年假？”
王诺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忽然提这事，却也诚实答复：“是。”
“把假期往后推一推，这段时间会有点忙。”季临渊音量不高，却也足够王诺听清。
“……”但王诺有点听不懂。
“一会打车回往。”季临渊并不打算解释，等王诺回过神来，只来得及捕捉到添越的影子。
安排好的假期莫名其妙泡汤，又被丢在打不着车的处所，王诺环顾有些偏的街道，来来往往没有一辆出租，不知为什么，他有种被整了的错觉。
细细一想又感到不应当，季总不是那种会给下属小鞋穿的老板。
……
“献献，看什么？”就在间隔添越停车位不远的另一个巷口，一辆白色高级轿车停在那儿，景献献就站在车的另一侧，车身和路边的广告牌完善地挡住了她的身形。
她凝看玄色添越远往的方向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私下里，季临渊从不单独与她吃饭，现在却和另一个女孩单独出来，他对宋羡鱼毕竟是不同的。
那天宋羡鱼礼服被香槟泼脏，季临渊吩咐侍者以酒店的名义给宋羡鱼供给一件新礼服，那一刻他说话的语气，透着与众不同的关心。
好友见景献献发傻，又喊了一声：“献献，想什么呢？”语句停顿了下，好友似想起什么，揶揄道：“在想送你这辆车的那位呀？”
说话间，好友拍了下车身，语气不无爱慕，“外人都说季临渊处事太尽，对你倒是至情至性。”
听了这话，景献献总算回神，脸色略显苍白。
所有人都认为季临渊送她车子，只有她自己知道，这车根本就是她自己买的，那天她以不想拿包为由将银行卡放在季临渊那儿，付钱的时候，她佯装往卫生间，让季临渊帮她刷卡签字，又‘很不警惕’把季临渊签字的刷卡单掉落在好友眼前……
年少时上学，本来没什么的两个少男少女，经常被人说有什么，往往到最后那两人会真产生点什么，她认为有这样的假话会让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变得不同，可事实，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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