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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和宫内。
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把叶轻浔叫过去,帝王当即就把一封信砸到他头上,狠狠批了一顿,“荒唐!”
他大怒,脸色青得吓人,指着地上的信件双手不住地抖。
“叶轻浔,朕真是小看你了,区区一个三王爷,连密谋造反的事都能做得出来,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!”
他拍案而起,从高位上走下来,站在他面前,老脸皆是一片怒意,“你说!你是不是消朕马上死,好让你继承这期盼已久的皇位!”
帝王的言辞太过激烈,尤其是“死”这个字,听得叶轻浔皱了皱眉。
他盯着地上的信件,将它捡起来,展开。
目光在上面快速过了一遍,半晌,喉咙里才发出一声冷笑,“父皇,你如何确定——这封信是出自儿臣的手笔?”
信中模仿他的语气,笼络各方皇权贵胄,甚至还说出了他夺得皇位乃大势所趋……
此时殿内还站着另外一个人。
在质问完帝王之后,叶轻浔凉凉的视线忽然瞥在叶木华身上,捏着那封信冷嗤一声,“这封信的模仿痕极过严重,拿来糊弄三岁小孩还可以,本王是不会写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造反信的。”
他语气中的轻蔑之意太过张狂。
叶木华神色一凛,怒极反笑,“叶轻浔,难道你的意思是——父皇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,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?”
说完,就见帝王阴沉着张脸,眼角余光悄悄朝他努了努。
那意思是:你把朕说的那么不堪做什么?说不定叶轻浔根本就没这个意思!
“…………”
叶木华无奈地耸了耸肩,脸上一片无辜。
视线又重新落到叶轻浔身上,等他回答。
他把信折叠工整,举手投足间透着从容不迫的定力,“本王没这个意思,本王的意思是——这封信里的字茧本王平日里写的字大相径庭,甚至可以说,与本王写的字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——”
他菲薄的唇顿了顿,犀利的视线像淬了冰似的直直凿向帝王看起来很是心虚的老脸,“所以,父皇是如何认出,这封信是儿臣的?”
他别开眼,语气中透着一丝没有底气的羸弱,“朕怎么知道,是太子把信交给朕的!”
明明他才是叶轻浔的老子,怎么在他的逼问下,反倒有些害怕了呢?
他又重新走到高位上,和叶轻浔隔了些距离,才找回原本属于他的威严。
“叶木华!你是如何发现这封信并交给朕的!快一一道来!”
在他寒森森的视线下,叶木华顾不了那些三七二十一。
明明叶轻浔的字记他让耗从书房里偷出来的,怎么会出错呢?!
“回父皇,这是儿臣在半途截来的信!若不是儿臣及时堵截,恐怕就要流入各方皇权贵胄手里,引起大乱了!”
他一番话说得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,老皇帝被他哄得一愣一愣,“叶轻浔,你目无法纪,惑乱朝纲!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!你说,朕该怎么处枫!”
两个人的声音交替在他耳边响起,叶轻浔无法驱逐出去,只能看他们像跳梁小丑一般自导自演,曜石般的墨瞳闪过隐隐暗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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